那日他歸來,吾為其整頓物件,於其公文包中處處可覓諸多發票。
他言:“吾出資養汝,汝有何資格毆吾?”吾乃具自尊之女子,實難忍此般窩囊之氣。在此城,處處皆可,吾自有養活自身之能,亦不畏辛勞。誠然,曾為飯店服務員之人,何般苦難不能承受?吾提出離婚,唯求女兒歸吾,餘者吾皆棄之。然當吾當面正式向其言離婚之時,他卻不允。其向吾致歉,言那日僅為一時衝動,與情無關。自此,他日日準時歸家,伴吾一同觀電視,照料子女。實言,其之好,令吾覺虛,心中處處仍存莫名之緊張感。然,吾等有子,吾實不欲令子自幼處於單親之家。乃吾之行為使其於客戶前失了面子,故而其有那般過激之舉。酒促兼職介紹他求吾原諒,言其此般作為僅為工作、為此家,其所為一切僅為逢場作戲,吾度過了三個月戰戰兢兢之美好時光。其又始忙於工作。酒促賺錢有段時日,其頻頻出差。彼時,吾亦想通,其出差之際,吾便悉心照料子女,自個兒讀讀書,覺如此日子倒也能勉強過得。那日他歸來,吾為其整頓物件,於其公文包中處處可覓諸多發票,乃至有女性內衣及裙鞋之發票。